商量完毕,坐等情报,却接到李存勖大军自滑州之后,又攻陷澶州,按照规律,晋军在澶州肯定会待上几日,正方便他们动手,于是,这帮宗师立即动身北上。

澶州城和卫州、滑州区别不大,但还是有些区别的。澶州城自古就是军事重镇、兵家必争之地,所以驻军也相对多一些。

另外,澶州刺史王景仁也算朱温手下的一员骁将。早年王景仁本是杨行密的部将,在去年杨行密死后却因跟杨渥关系不和主动投身朱温的麾下,刚投过来,总要好好表现一番不是?

根据情报,晋军自从离开汴州之后便一路向北,王景仁判断,自己的澶州城必然是李存勖的目标,于是他提前下令将周围县、乡的军队部收拢回澶州,亲自安排城防事项,深更半夜还动不动亲自巡视。

在他的带领下,澶州城的城防加强了不少,所以,拿下澶州城晋军所付出的代价比前两次破城都大得多。

更令李存勖恼火的是,城破之后,王景仁不但没有投降,还带着剩余的军队躲在城中负隅顽抗,以至于李存勖带人进城的时候,差点没被乱箭射死。

最后还是陈秋铭亲自出手,手刃王景仁,城中的梁军这才崩溃。

战斗结束李存勖将所有校尉以上军官集中起来开会布置任务,没多久就怒骂:“前日军师整顿军纪的时候,还有人跑到我这里求情,甚至还有人告状。今日一战尔等都看见了,梁军是否如你们所想如土鸡瓦狗一般一击即溃?”

“若是没有军师,李思安十万大军如何在一夜之间灰灰湮灭?若是没有军师,我军南下连战连胜如何能够取得?下次再有不服军师管教者,再有背后说军师坏话者,只要被我抓住,一律军法从事!”

众人退去后,陈秋铭见李存勖还愤愤不平,笑道:“任何事都有两面性,今日一战,虽然折损上千人,但军中骄傲的情绪为之一空,也算是有得有失!”

李存勖叹道:“我待手下将士一向宽厚,但也纵容了他们无法无天的性情,若是没你整顿,还不知将来要出多少乱子。”

陈秋铭笑道:“其实你刚才的话大可不必,现在这帮人见我都是如老鼠见了猫一般,哪里还敢作妖?另外,军队不比其他,不能管得太死,否则会失去血性,下一步,我打算在军中进行各类演习对抗或是竞赛,培养他们之间的竞争意识。”

李存勖完支持陈秋铭练兵这一套,突然想到什么又问道:“卫州、滑州和澶州的降卒能用吗?你整日派那些书生去给那些降卒讲课有用吗?”

陈秋铭笑答:“此事一开始我也没把握,只是一试,但目前来看效果不错,有很多人表示愿意跟随我军讨伐朱温,表现最好也最精锐的第一批,我已经计划补充进我军,正想找个机会跟你说,没想到你正好问起。”

李存勖听完也颇为高兴,又道:“明日我再给各级军官交代好,不管是晋人还是梁人,都要一视同仁,都要当作手足兄弟一般。”

陈秋铭点头赞道:“自当如此!”

当夜,陈秋铭正在屋内打坐。一般情况下,陈秋铭现在晚上都不睡觉,打坐修炼两个时辰第二天就精神奕奕,除非实在是累了,才会像常人一样睡一觉补充精力。

正当陈秋铭似睡非睡、神游太虚之时,突然捕捉到府内一丝异样,似乎有不速之客不请而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