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13宝柱被封爱妻模范,清水街访津津乐道的坊间八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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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柱生得俊俏,虽然面上带着些疏离,但邻居街坊尤其那些婶子大娘,都很喜欢与他拉呱攀谈,偶尔还拎着点新下的鸡蛋或者多做的饭菜,拿给这位新搬来的小相公,唯恐他一个男人把日子过得潦草。一来二去地接触,婶子们大概打听清楚了,宝柱看着年轻,却是个“英年早婚”的,只是妻子不知道为何回了娘家,自从宝柱搬过来,那个仅在他口中存在的“媳妇”便一直没回家,也就没露过面。

一日,宝柱回屋里放置了些东西——一套为小夭置办的捣药工具,简单收拾打扫了下,正要赶回营地,刚出院子便遇见下了集归来的几个婶子,婶子们看起来就是冲着他的住处来的,原是婶子们好意从集上带了些日常的东西给他,将人又半是推半是拦地重“请”回了院子。

婶子们的好意,是必须接收的,宝柱曾经试过客气婉拒,却换来更久的推拉,那次到最后不光东西硬塞在他怀里,脸颊胳膊被摸索拍捏了个遍,耳朵也被吵的几乎“隆隆”地响了好几天。宝柱于是逐渐明白了,在大荒地界,他可以做几乎杀人越货兴兵独政的任何事,唯独不可拂了清水镇上婶子们的好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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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今日,当婶子们进了院子,放下东西,又帮他就手归置了墙边架子的杂物,他也就安静地一一接受,只待这群好心人士献完爱心各回各家,而当有位婶子关心地问起,“宝柱,你媳妇怎么还不回来?”宝柱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,要知道,上回有人聊到这个话题,延展出来的聊天打屁绵延了一个时辰才意兴未尽的结束。

忆起了上一回的经历,宝柱语气便带了些悲苦,“她许久未回娘家,应是舍不得,便多住些日子。”

可这语气、这回应,听在一众婶子们的耳朵里,便是“宝柱想媳妇了”,你看看,果然是少年夫妻,爱火正浓,一提到离家许久的小嫂子,这平日里寡言沉静的宝柱,甚至连声音都带着思念呢。婶子们最是听不得年轻俊俏的后生仔这般“贤惠爱妻”,止不住更觉得宝柱本分、专一、招人疼。

有一位年长些的花衣服婶子,平日也就数她最是快人快语,忽然捂嘴哧哧地笑,低声跟周围的姐妹们八卦,“我看呀,这是小两口闹了别扭,小嫂子躲回娘家等人去哄呢。”

几位婶子你拉着手我拽着胳膊的,将腼腆垂头站在原地的宝柱拉在中心位置,围着他叽叽呱呱地出起了主意。

“你一个大老爷们的,得会主动着点,人家说不好在家里,就等你过去接人呢!”

“男人嘛!低低头不丢人,自己的媳妇自己接回来呀~”

“听婶子的,去镇上买点花布、首饰、胭脂盒粉,咱们主打一个礼多人不怪。”

“对对对,那个大荒时尚周报不是刚写了一篇嘛,《爱她,就舍得为她花。》爱情这玩意就得花钱。”

“哎呀你们怎么三观这么不正呢?情侣吵架那是为了点礼物嘛,肯定是观念上的争执,听我的,去了态度诚恳先认个错,再凡事顺着她说,人肯定当天就跟着你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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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柱被围在中间,默念着整本的《神农定心经》,不动如山,只盼婶子们早点说累了早点回家做饭。糟了,今日营中是不是还有些急务要经他手审批来着?毛球此刻应该在禁地里等自己,等烦了吧?不过……小夭久久不回清水镇,莫非他真的应该走一趟去哄人回来?

宝柱一时走了神,也没听清楚婶子们聊到哪儿了,就被一只温热的巴掌抬起了下巴,“你们看看这张脸,这个俊!啧啧,穷点怕什么?怎么不比对着金山银山让人开心呢~”

“可不是,我要是家里有这么个男人啊,我天一黑就着急往家赶。”一位婶子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,不知心里又脑补了什么画面,居然笑得半天止不住。

“这话说得,我要是家里有这样的,我天天都不出门!”有又更语出惊人的一句,婶子们居然连这也攀比……
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就你心思最野!”婶子们互相勾肩搭背笑作一团,只有一位年纪最轻的小婶子,实在不好意思当着宝柱的面儿开这种玩笑,面带羞涩地凑过来,小小声地安慰着宝柱,“穷不怕的,都说莫欺少年穷嘛,只要你勤快努力,日子肯定越过越好。”

宝柱沉痛地对她点点头,心想,这会儿聊起自己惨不忍睹的“经济状况”,又夹杂着对自己的“颜值讨论”,按照往日的经验来看,这两个话题都是可以无限展开的,今日婶子们的“关心爱护”,只怕还要许久才能结束了,也罢,她们开心就好,相柳索性认真盘算起来,挪几日去哄她的方案是否可行,要带什么作为伴手礼,去了,又该说些什么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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往事并不如烟,即使时隔近百年,再回头时,那些清水镇上发生过的一幕幕,都依然鲜活如初。自从将小夭从婚礼掳来安置在清水镇,相柳便尽量把回营的行程安排在白日里,夜夜都宿在小院中她的隔壁,每日买了早餐就去忙正事,偶尔返回镇上时,恰好遇到从山中打猎归来的乡民,互相也会点个头寒暄几句,“回家呐?”“回家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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