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就在这时,一道灵力自远处飞来,重重击在剑刃,十七的身体被震得倒飞出去,手中灵剑脱手,被来人一招,握在手中。

&ep;&ep;“见过郑师兄!”本来还在看热闹的各脉弟子齐齐俯身,向来人行礼。

&ep;&ep;打出那一道灵力阻止十七剑招的,正是云中门下元婴境界弟子郑森,几名云中弟子的师兄。

&ep;&ep;他是个生得有些阴郁的青年,一双三角眼看人时仿佛毒蛇吐信打量着猎物,叫人不寒而栗。

&ep;&ep;“师兄...”云中弟子仿佛找到依靠一般,纷纷上前,聚在他身边。

&ep;&ep;“小小年纪,竟对同门下此毒手,实在可恶!”郑森冷哼一声,将灵剑随手向十七掷去,这一剑对准的,正是十七使剑的右手。

&ep;&ep;十七被方才灵力震得重重倒地,现在连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,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柄原本属于自己的长剑向自己袭来。

&ep;&ep;一个酒瓶从侧面飞出,和长剑撞在一处,长剑落地,酒瓶却毫发无伤地倒飞回树上。

&ep;&ep;谢微之抬手接住酒瓶,自树上飞身而下,白色裙袂在风中飞扬,翩然若仙。

&ep;&ep;“谢十一——”郑森看着谢微之,咬牙切齿一般吐出这个名字,脸色阴沉得几乎叫人不敢直视。

&ep;&ep;谢微之懒洋洋地饮了一口酒,这才漫不经心地看向郑森:“当着我的面对司命峰的人动手,郑森,这三百年你修为长进不大,胆子倒大了不少。”

&ep;&ep;不错,谢微之和郑森算得上旧识。

&ep;&ep;当年谢微之宗门大比夺魁之路上,做垫脚石的,就有一个郑森。

&ep;&ep;他自诩天赋资质卓绝,出身修真世家,却不想自己竟然会败在不过下品三等灵根的谢微之手上。

&ep;&ep;后来谢微之入司命,郑森拜入云中,他灵根上佳,修为进境自然快过谢微之,数次前去挑衅,总是输多胜少。

&ep;&ep;云中一脉颇为护短,郑森的师兄看不过眼,便亲自向谢微之下战书挑战。

&ep;&ep;那一战,谢微之败得很惨。

&ep;&ep;她独自在司命峰顶养了一个月的伤,而后孤身进入秘境,寻求突破。

&ep;&ep;太衍宗分配给各脉弟子的资源要由每年一次的六脉比武来决定多少。

&ep;&ep;司命峰当时只谢微之一个弟子,只需参加金丹境界的比武。

&ep;&ep;就在那场比武上,谢微之几乎是以命换命一般出手,重伤郑森的师兄,若非当时有长老在场,郑森的师兄大约真的会死在她手下。

&ep;&ep;那之后,郑森师兄因为与谢微之交手的阴影,一蹶不振,修为再无进益,泯然众人。

&ep;&ep;云中与司命的旧怨,也就自那时而起。

&ep;&ep;当下,郑森看向谢微之的眼神,堪称怨毒:“我师弟与你司命弟子切磋,你堂堂化神,却在暗中出手,是何道理?!”

&ep;&ep;谢微之挑了挑眉:“暗中出手?”

&ep;&ep;郑森义正言辞道:“若非你暗中出手相助,谢十七如何是我师弟对手!若非我及时出手,我师弟此刻已然重伤!”

&ep;&ep;这谢十七天赋修为都不太好——否则他也不入司命门下,他怎么会是自己师弟的对手?一定是谢微之暗中出手!

&ep;&ep;谢微之听完他的话,不由嗤笑一声:“我若出手,此时,你的师弟,就不会有机会还站在这里听你说这些颠倒黑白的废话了。”

&ep;&ep;“你——”郑森恨恨道,他抬手指着谢微之,又想起对方已经是化神修为,只能愤懑放下,“谢十一,明明是你司命弟子要伤我云中弟子性命在先,你这样嚣张,当真以为我云中无人不成?!”

&ep;&ep;谢微之喝着酒,连一个眼神也多余给他。

&ep;&ep;“往日你云中弟子明知这小子修为不济,还与他比斗,是不是,也欺我司命无人?”饮下最后一口酒,谢微之收起酒瓶,指了指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谢十七,眸光流转,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。

&ep;&ep;而听了她的话,谢十七捡起剑,脸上有些泛红,他的修为的确不济,给...司命丢脸了。

&ep;&ep;郑森已经有些记不清三百年前的谢微之是何模样了,但绝不是眼前这般。三百年前的谢微之,总是冷着脸,连多说一个字都吝啬,和眼前这个一句话堵得人无言的女子,全然不同。

&ep;&ep;郑森窒了一瞬,往日自己师弟总是借比斗赢司命峰几个废物灵石丹药的事,他也隐约知道,此时被谢微之提起,不由便感到一抹心虚。

&ep;&ep;片刻后,他才回道:“宗门并不禁同境界弟子比试,你司命峰弟子应下比斗,输了又如何能怪我师弟,不过是技不如人罢了!”

&ep;&ep;谢微之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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