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全民要典对大盛很重要。”

&ep;&ep;“你对我更重要。”

&ep;&ep;“你可以不答应我,但我一定会再试试。”他伸手,趁雪水浸湿她鞋袜之前将人抱起来放回车辕上,与她平视道,“试到街上的包子涨到一两银子一个为止。”

&ep;&ep;鼻尖微酸,程又雪怔怔地看着他。

&ep;&ep;她接着道:“包子现在是一文钱一个,就算大盛突然发现十座银矿,银子也不会低廉到一两只抵一个包子,按照大盛百姓的生产水平来说,起码三千年——”

&ep;&ep;叶渐青忍无可忍地将她塞回了车厢里。

&ep;&ep;“回家!”

&ep;&ep;马车跑得飞快,程又雪惊得哇了一声。

&ep;&ep;车厢与旁边的另一辆车交错而过。

&ep;&ep;宁朝阳从书册里抬头,疑惑地看向窗外:“我怎么好像听见又雪的声音了?”

&ep;&ep;车夫笑道:“大人,那是叶府的马车。”

&ep;&ep;叶渐青?

&ep;&ep;宁朝阳忍不住担忧,又雪胆子小,叶渐青那人又鬼气森森的,两人在一起久了,她会不会被吓出病来?

&ep;&ep;正想着,车夫就道:“前面就是将军府了。”

&ep;&ep;收敛心神,宁朝阳提裙下车。

&ep;&ep;今日宫里传来消息,说定北侯受伤了。

&ep;&ep;具体伤势如何不知道,伤在哪儿了也不知道,只听说陆安四处在找千年的血参。

&ep;&ep;理智告诉宁朝阳,李景乾不会伤得太重。

&ep;&ep;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自己已经坐在车上了。

&ep;&ep;为了不显得太蠢,她从后门一进去就道:“我看兵书,有一处不解,想来请教你们将军。”

&ep;&ep;司徒朔一路笑迎:“我明白我明白,大人是想在将军的卧房里请教还是去花园里请教?”

&ep;&ep;这两处都不是什么正经请教的地方吧。

&ep;&ep;宁朝阳抿唇:“书斋里即可。”

&ep;&ep;司徒朔迟疑了一瞬,接着就点头:“好,我让他们把将军抬过去。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宁朝阳抬手拦住了他。

&ep;&ep;深吸一口气,她问:“他伤得很重?”

&ep;&ep;司徒朔抬袖擦了擦眼睛:“大人您也知道,将军一向对自己下得去狠手,今日那般激烈的战况,将军怕是——”

&ep;&ep;步伐瞬间加快,宁朝阳沉着脸穿过回廊迈过庭院,顺手端过路上家奴捧着的药,大步就迈进了李景乾的卧房。

&ep;&ep;房间里很安静,李景乾一身素衣,墨发披散,倚在床边虚弱得连眼睛都没力气睁开。

&ep;&ep;心里一紧,她走进去坐下,伸手就探了探他的额头。

&ep;&ep;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,李景乾勉强掀开了眼皮:“你……怎么来了?”

&ep;&ep;“给人设套还能把自己给绊着?”她脸色很难看,“没把握也不知道让人知会我一声?”

&ep;&ep;“我……没事。”

&ep;&ep;“这还叫没事?”她呼吸都粗重起来,“伤哪儿了?”

&ep;&ep;“哪儿也没伤着。”司徒朔帮腔。

&ep;&ep;宁朝阳转头,眼神阴冷可怖。

&ep;&ep;司徒朔僵硬地捏住了自己的嘴。

&ep;&ep;她回头,却见李景乾正吃力地伸手去够旁边的药碗。

&ep;&ep;“别动!”低喝一声,朝阳将碗端起来,气得勺子搅得叮当响,“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,不会叫我一声?”

&ep;&ep;“有外人在。”他吃力地喘息,“你我不是要避嫌?”

&ep;&ep;面前这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。

&ep;&ep;李景乾乖巧地垂眼,然后张嘴,咽下了她吹凉了的一勺药。

&ep;&ep;司徒朔含糊地道:“将军以前说用勺子喝药的是懦夫。”

&ep;&ep;他倏地一呛咳,咳得身子颤抖,脸色更加苍白。

&ep;&ep;宁朝阳连忙扶住他,而后回头冷声道:“闻闻司徒军师熟读兵法,凤翎阁新来的女官们对兵法多有困惑,军师若有空,不妨先去指教一番?”

&ep;&ep;新来的女官们?

&ep;&ep;司徒朔眼眸一亮:“有空的有空的。”

&ep;&ep;宁朝阳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的腰牌给他:“直接去找秦长舒即可。”

&ep;&ep;“多谢宁大人。”

&ep;&ep;目送他离开,宁朝阳施施然收回目光,扶稳李景乾,继续给他喂药。

&ep;&ep;李景乾柔弱地咳嗽着,一碗药喝了快半个时辰。宁朝阳格外地有耐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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