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最怕韩之白这副模样。刚才说完这话他就想自己抽嘴巴子。验?还验个屁!那报告上写的清清楚楚,还能有什么回旋的余地?眼下这他妈都明目张胆往头上刷绿漆了!
韩之白有多么的禽兽他怎么不知?
整个江城那些禽兽里那些得罪谁,也不能得罪他。要是得罪了他,就是耐心细致的等上十年他也会把刀子架在你脖子上。
严朗吞了吞口水,他生怕韩之白杀人灭口给他来一刀。
韩之白听他这话却什么都没说,那双暗漆不明的眼睛静静看着那处,直到那个背影消失在院口。他看见刚才顾与修不知与那人说了什么样子看着很是开心自在,而他倒是很久没见过顾与修对着自己露出这样的神色,是因为喜欢那个人吗?
他那修长的指节慢慢有节奏扣着拢键,轻轻的每一声都叫严朗听得直抖索。
“走吧。”末了,韩之白回过目。
严朗大大舒了口气,“哎!好嘞!”
“去机场。”他说。
“啊?!”
顾与修忙了一上午。他把菜切了又把店里头收拾干净才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,显示差不多九点多,他往上一拉,上头有前夜里头那十几通通话记录。他仔细一看,每分钟一个电话,十足的耐心锲而不舍。
韩之白……他握紧手机。
“顾与修?”时燕忽然在外头唤他,顾与修收回神放下手机应声出去。
时燕会喊他是因为一件事。时燕昨夜在路口的市集定了十来斤的青笋,这会子是差遣他去帮忙提溜。
他又怎么会拒绝?
只是顾与修到了地方才发现那十来斤的笋都是偌大冬笋,沾着泥土腥子的厚根茎,剥了壳子也留没剩下多少,店主明明白白的下了套。
顾与修也不欲图跟那人争辩,他付完帐拎着沉甸甸的袋子转身回去。
这会儿功夫路上人多又闹哄哄的,车在路口堵着伺机穿过,顾与修拎着也东西没注意。他不慎与人撞到碰了碰不曾想却惹到了麻烦。
“喂,”为首那小黄毛挡住去路,他用脚根踢了踢菜叶子那眼睛瞄顾与修:“你撞人了。”
顾与修退后一步认真道歉:“抱歉。”
“道歉不行,要赔钱的。”小黄毛说的理直气壮。
拦住他的这伙人都是些辍学的小混混地痞流氓流窜在小县城附近,在警察局几进几出也是习以为常。这些人混的时间长了有些风吹草动便跑令当地警察局很头疼。他们一惯是看菜下碟的,这小黄毛见顾与修面生便动了歪脑筋,按照惯例被盯上的不出点血是不会放人的。
“赔钱?”这情形顾与修想了想也便是了然,他也不多说只淡了语气看着这人道:“既然如此我送你去医院好吗?”
“呸!老子去什么医院啊!”到了医院里头不扯犊子吗?小黄毛指挥着那些小男孩:“赔钱,今天没个说法别走。”
这时候旁边几个摊贩看不过去插嘴:“哎呀,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去去去,有你们什么事儿?”
顾与修不再多说低着头去拨警察号码,小黄毛看见伸手便一抢过去,巧的是这时候时燕打来电话。
“你这手机怎么接电话啊?”小黄毛左右翻着,愣是没弄明白。
顾与修也是哭笑不得,他伸出手示意,小黄毛想了想恶故作狠狠威胁递过:“你别想跑啊。”
“嗯。”
电话接通,时燕声音听着有些着实的不满:“你还没回来?”
顾与修看看时间,原来距离刚才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,他转过身轻道:“我有点儿…麻烦,你等我一会儿好吗?”
“喂,”小黄毛没头没脑的凑着脑袋过来对着手机叫唤:“你是他什么人?这人可欠我钱啊,你有钱吗?”
“欠钱?”时燕在电话里听到了动静,他沉默一瞬,几乎冷笑着问:“顾与修你就出去一趟跑腿,你居然还能惹了麻烦上身?”
“抱歉……”
“你在那儿等着。”时燕干脆挂了电话。
“喂,他谁啊?有钱吗?”小黄毛摸摸鼻子问顾与修。
他没有回答。
顾与修安安静静等了十来分钟。时燕出来时换了身浅灰色中山装,他一副喝茶看热闹的模样。
“走。”时燕在人群里瞧见顾与修,捉着他的手转身就走:“喂……”小黄毛要伸手就要扯时燕的衣袖,却不知怎么的只听得自己胳膊肘“咔擦”清晰一声,他愣了愣嗷嗷抱着胳膊直蹦哒!:“杀人了!”
“他…怎么?”顾与修迟疑不明问了句。
时燕掀起眼皮侧过眸,冷不丢凉凉丢下话补上一刀:“大概是骨质疏松。”
“哦……”小黄毛也知道不对头怕是惹到了厉害的主,他惯会见风使舵的,也不叫唤了忙吞了吞口水缩到一旁。
“走吧。”时燕走在前头。
“嗯……”
有人追在后头问,“小顾,你家的笋不要了?”
“要的。”
时燕转过头:“你拎。”
“好……”
太阳正滚烫。
Mc却是别样一番天地。
这几天boss气压不对,楼层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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