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虎山指定是出事儿了,不然的话,也不至于封山,而且,就连屠日盟的势力都渗透了进来,那些守在外山的道士,不都是假扮的吗?
就看事态有多严重了。
就目前的情景推测,情况非常的糟糕。
“这龙虎山该不会是被屠日盟占了吧?”沉思良久,我把内心最可怕的猜想说了出来。
“呸,别乱说。”粟粟瞪了我一眼说到。
我也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,急忙伸手捂嘴,粟粟又白了我一眼,继续前行。
又走出没多远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,原本脚下的野草也就一尺多高,可是走着走着,却发现野草已经没过了我们的膝盖。
难道越往前走,这草长的就越高?脑海之中才滋生出这个念头,粟粟就横着一摆手,对我说:“停!”
我本来就神经紧绷,听到粟粟的说话声之后,我一个激灵就停在了原地,眼珠子快速的翻转,提心吊胆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。
粟粟伸手一指说:“不好,这些野草也疯长。”
此话一出,我脸色顿变,花草这种东西是在不断的生长,可是生长的速度是很缓慢的,而且一般情况下是在夜间生长,白天都在进行光合作用,积累养分,哪有白天生长,还能被人发现的道理?
听了粟粟的话,我四下一瞅,脊背就窜起了一股寒意,好家伙,遍地的野草还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疯长。
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奇异的场景,不由有些慌了,心念一动,就准备离开地面,却被粟粟从肩膀上按了一下。
“这还不飞?”我看着粟粟,疑惑的问道。
粟粟摇了摇头说:“飞不出去,这是阵法。”
我还就不信了,就一个野草疯长的阵法能把我这个五星问道境的术士困住?
由于我内心深处的执拗性子上来了,也不听粟粟的劝告了,心念一动就要往空中飞。
然而,接下来,诡异的事情发生了,几个呼吸过去,我竟然依旧站在原地,根本就没有飞离地面。
我靠,这怎么可能?
当我心念一动,想要飞行的时候,地面并没有传来吸力,我怎么会被禁锢在地面无法离开呢?
这一刻,我就感觉回到了几个月前,完变成了一个普通人,空有一身的修为,却无法施展,别提有多憋屈了。
再看那些野草,已经长的没过了我的大腿。
我的内心不禁腾起一股龙困浅滩的憋屈感,我怒了,大吼一声的同时,磅礴的真气便从体内喷涌了出来。
以我五星问道境的修为,愤怒至极的咆哮,喷涌出来的能量特别的强大,就连粟粟都不得不连连后退,并运功抵御。
轰的一声巨响,以我为中心发生了爆炸,泥土翻飞际,野草断碎的野草纷纷落下。
几个呼吸过去,一切回归于平静,我站在原地大口的喘气,肩膀和头顶落满了泥土和野草。
再看粟粟,蹲在据我两三米远的地方,架着胳膊护着脑袋,身上也落满了泥土和野草。
过了一会儿,粟粟站起来,摔倒身上的泥土也野草,一脸怒气的瞪着我,冲到我面前,气急败坏的喊道:“你他妈疯了吗?差点儿炸伤本小姐,你知道吗?”
此刻我的思绪还没有完收回,整个人还处于愤怒咆哮之后的茫然,目光是呆滞的,只是大口的喘气,额头豆大的汗滴顺着脸颊就往下滚。
发泄之后,我心头的怒气慢慢消褪,也渐渐冷静了下来,重新唤醒了理智,我用力的摇了摇脑袋,这才清醒了些,我急忙向粟粟道歉,说明自己之前已经失去理智了。
粟粟气鼓鼓的,瞪了我一眼,干脆不再理我,扭头就走了。
虽然我之前丧失了理智,大声的咆哮,可却误打误撞的制止了这些野草的疯长。
表面看起来,一切都好像回归了正常。
但是粟粟是真生气了。
我的内心感觉很是愧疚,于是追在粟粟的身后,一个劲儿的道歉,可粟粟压根就没打算理我,只是焖头向前走。
我也实在没办法了,就一直围在她的身边纠缠着道歉。
于是我俩就这样往前走了一段时间,粟粟忽然面色凝重的停在了原地,我感觉很是诧异,也停下了脚步,问她什么情况,发现了什么。
“别说话!”面对我喋喋不休的问题,粟粟板着脸呵斥了一声。我一时间愣在了原地,欲言又止,只好乖乖地不说话了。
粟粟则是站在原地,警惕的四下瞅瞭,修长如葱白的手指在快速的掐算。
算着算着,粟粟脸色忽然一变,惊呼道:“我知道半年前那个女孩儿为什么会死在这里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