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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赐号,她今生再无还俗的可能。
钟韶平静地接下皇帝的赐封,哪怕后来得知此号是虞国公向皇帝请求的,亦没有半分异色。
皇帝的命令斩断了两人之间最后一丝可能性,儿子可以真正死心了,徐母知晓后,却没有半丝轻松。
看着儿子愈发沉郁的面容,徐母心疼得无以复加,又一次提出让他收下阿莲的话。徐濂拒绝。
徐母连叹气都觉得无力,赌气道:“既然你看不上我们,我们就回老家去,你愿意打光棍儿,就一辈子打光棍儿吧!”
然后吩咐老家人收拾东西准备回家。
徐濂道:“娘不必急,回头我送您回去。”
这话说过没多久,吏部的任命下来,他被调任为某地知府。表面上升了官,实际上那地方偏远荒蛮,形同流放,只有犯官才会贬到那种地界。
他知道这其中定少不了虞国公的手笔。
不过,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,他只想到一件事,他真的要离开她了,或许这辈子再也无法回京城,再也见不到她。
离京的前一日,徐濂去水云观向钟韶告别,道:“出仕这些年,经历过不少案件,我学会了一件事:在这世上,没有破不了的局,只要有足够的时间,足够的耐心,足够的毅力。所以,我会好好活着,坚守对卿的承诺,也希望卿善自珍重,以待相逢之日。到那时,你会跟我走吗?”
钟韶认真想了一下,未来太远,她不敢承诺,遂道:“我不知道。”
他微微一笑,初冬的阳光下,那微笑如夕阳下的湖水,温暖而沧桑,他说:“没关系,你不走,我留下也一样。”
说完,一礼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