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门被霍然拉开,我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一只烫热的手臂就伸了出来,狠狠将我拉了进去,事发突然我完没有反抗的余地,踉踉跄跄就扑进了浴室,门在我身后被重重关上,天旋地转间,我就被按在了门上。

一滴水珠打在我的嘴唇上,我下意识抿了抿,紧接着就被人托着后脑勺仰起脸,那张我看了千百遍的脸在视野里急速放大,最后化作失焦的,抽象的,也是我陌生的另一张脸。

我和很多人接过吻,当然都是女孩子,她们涂着不同的唇彩,口腔里有着不同的味道,但大抵都是甜蜜的,吻住她们,就像含了一片花瓣,一口蜜糖,一瓣果肉,需要轻怜蜜意,珍重对待才行。

我从没经历过如此暴虐的吻。

以至于我以为他是想把我活活咬死,再一口一口嚼碎了,血肉骨渣都咽下肚才罢休。

他浑身不着一缕,肌肉条条鼓起,宽肩窄腰可以拿去拍杂志,因为刚刚在沐浴,肌肤缭绕着水汽,这样健美的躯体没有哪个女人见了会不动心。

他像是活过来的雕像,是睁开眼凝望世人的神明。

我与他一起长大,坦诚相待不知多少次,从没感到不自在过,可这一刻,被他以绝对的征服者姿态压在门板上接吻时,我竟难以睁眼面对眼前的一切,竟然荒唐生出一种非礼勿视的感觉。

明明被非礼的是我!我抬腿踢他,他一把按住我的膝盖,顺势将我的腿掰开按在门上,我立时失去重心,脚下一滑就被他托住臀部抱了起来,脚尖点不到地,就像个小娃娃一样轻而易举叫人得了手。

“你他妈在——唔……”他硬是捏着我的下巴,逼我张开了嘴,我想咬他都做不到,只能用空闲的手拼命推攘起来,一按到他那炽热的皮肤上,又如被烫伤般往后缩了缩,我哥却在这时笑了一下,贴着我的嘴唇说:“真像个被强奸的小姑娘。”

我咬牙道:“我操你祖宗……”“我祖宗就是你祖宗,宝贝。”

他手法近乎色情地揉了一把我的臀肉,轻佻道,“你刚才在外面说,所有好的东西,都应该是我的?”我说:“放手。”

他眼睛里燃烧着狂热得不正常的光,又过来咬了咬我的下唇,才呢喃道:“我要那么多来干什么呢,我只要最好的,我只要这一个就行了……他也必须是我的。”

“我让你放……啊!”我哥将我拖到花洒下,水流打得我睁不开眼,我狼狈地避开脸,又被他按着后颈不由分说吻住,舌头抵进来,热辣辣地舔舐着口腔粘膜,又扫过敏感的上颚,一切在女人身上适用的技巧他一个不落部用到了自己弟弟身上,关键是我他妈还挺受用!被亲得腿都软了。

他不是在吻我,是在征服我。

“啪!”极其清脆的一声在浴室炸开,他的头微微歪过去,我喘息着,身上下都湿透了,衣服黏在身上极其不舒服,越是如此,脑海越是清明,我攥着被他扯开的衣领口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怀疑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无序混乱的梦。

我哥吻了我?他吻了我?我疯了还是他疯了?!!正崩溃着,我哥垂着头,轻轻笑了一下,那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讥嘲,随后他偏过头,面无表情地看着我。

“不是说都给我吗。”

他说,“现在又反悔了?”“我是你弟弟!”我怒道,“你疯了吗?你干什么呢,你在对着谁发癫?我是裴诞!!!”额发打湿,遮住了我哥的眉眼,他说不出的阴戾,每个字都透着寒气:“——没错,你是裴诞,你是我弟弟。”

“那你刚才在干什么!”“干什么?”我哥发笑了,他随手关掉花洒,目光从头到尾在我身上巡逻了一遍,睡衣本来就单薄,打湿后如穿无物,他在我胸膛腰线上一再扫视,终于吃吃笑出声。

裴尚拇指按一按我的嘴唇,轻声说:“干你啊。”

我如遭雷击,耳朵里嗡鸣不断,连大脑也跟着当机了。

干。

你。

你是谁,这里还有其他人吗。

干……干什么?要我去给他找擦身子的布吗?我麻木道:“我先出去了,你慢慢来……”他一手臂撑在我面前,挡住了我的路。

“乖一点。”

他靠在我耳边说,“不然吃苦头的是你。”

我猛地拨开他的手臂,拔腿就往外跑,腰间环上来一对钢铁般坚硬的手臂,把我又拖回身后那泥沼一样的怀抱中,我一颗心都在颤抖,顺势回身一拳揍上去,他躲也不躲,嘴角直接被我揍得裂开出血,见血的那刻我瞳孔放大,他却不以为忤,勾舌舔了舔,又笑了。

“会打人了,长大了。”

他笑着又吻我,将剩下的话语用灵活的舌尖直接送进我的口腔,“哥也不用留手了。”

后背一凉,我哥直接撕开了那件可怜的睡衣,裂帛声让我心惊不已,他把破布丢在一边地上,一条腿插在我腿间,微微抬膝,顶在我胯部中央,恶意顶弄着我的性器。

“宝贝,叫吧,哥哥也想听你叫。”

裴尚舔着我的耳廓,笑声低而哑,“不求饶吗,不想赌一赌,哥哥会不会心软吗?”我直接一拳捶进他小腹,估摸着力道,没把他当场揍得吐血,裴尚嘶的抽了口凉气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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