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些好奇道:“你怎么确定是我。”
“猜的。”
“说实话。”
“我说实话,怕你不信。”沈凌宵实话实说,“梦到的。”
魏君华:“……”
沈凌宵伸出一只脚丫子,轻轻踩在他的大腿上,然后低下身子在他耳边道:“怎么想的?魏狗,这不是你的作风吧。”然后又伸出玉葱般的手指戳他的胸膛,“堂堂谨慎至极的,把什么都算计在手中的魏爷,怎么愿意为我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罪臣地坤冒这种险?!”
“你别胡闹。”
“我哪里就胡闹了?”沈凌宵眯着眼睛,轻轻又往上暗示地踩了一下,面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,桃花眸微眯尽是轻狂,“不吃听好的,我以后就是别人的。看得见,吃不着的感觉很爽是不?”
“那日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,你倒是一一”
“我倒是怎么了?你反正不在乎,好,现在就把我送回去,我嫁周鼎。送回去啊!”
“我既然今日将你劫来,就没有想过送回去。”魏君华抓住他的脚丫解释道,“舒白不是贪生怕死之蜚。”
“那我比你更不怕死。”沈凌宵踹开他的手掌,“你这个人总一心帮别人想这想那,有体会过别人的想法么。”
“沈凌宵,人死了便什么都没有了,好死不如赖活着。”
“魏君华,人命没了有什么可怕的,生不如死最可怕。”
“所有我……”
“所以你想明白了?”
魏君华轻点头。
往常的笑意自他眼底渐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轻狂与高傲,沈凌宵认真说:“这世间有太多聪明人,千百条的阳光道可以走,为何偏偏要走独木桥,因为本心尚在,就循着本心择选。”
“以前那个沈凌宵也好,现在这个魏凌宵也好,天乾也好地坤也好,哪怕头破血流,那个人从未改变过。”沈凌宵渐渐将头抵在魏君华的肩膀上,“魏狗,你的渴求,你的野心,无需遮掩。小爷不是个畏首畏尾的人,也不需要一个瞻前顾后的天乾。”
“这么多年了一丝一毫都没有变过,我对你太了解了。”
魏君华突然抱住沈凌宵的脑袋,将他扌恩在了自己肩窝里。二人就相依坐在床榻上,看着那只偌大的喜烛。
为了不让别人看到里头的异样,窗门糊了很厚的纸,殿里很晦暗,几乎照不到一点点的光,可是沈凌宵还是认出来了,这是魏亲王府邸,是魏君华小时候住的地方。
“怪不得呢,有时候总觉得这里隐隐有香气,还有动静。”
魏君华用手指轻轻刮着他的鼻子,“你应该听不到的,这是不是说明……心有灵犀。”
沈凌宵又问:“就这么把我弄失踪了,留了什么后手。”
“后手不是我留的,我备了人马只是……万一有什么变故,可以将你抢来。”魏君华顿了顿说,“太妃绐我们铺了路。”
沈凌宵听完顿了顿,莫名其妙就流下泪来,魏君华低下头去吻他。
“有时候总觉得你太聪明了,聪明又通透,不知是不是好事。”
沈凌宵整理好自己的心绪道:“洞房的步骤是什么,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喝合誓酒了?”
“嗯,”魏君华应了声,也没站起身,只是轻轻伸出手,用内力将桌上的酒杯吸了过来,两杯小酒还不够解渴。
沈凌宵轻轻捏着杯颈向魏君华手中的酒杯碰了下,酒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然后他的手指绕过魏君华的小臂,“是这样勾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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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挺浪漫。”沈凌宵笑了笑,“别人都说我这人不受俗礼约束,实则不然,我挺喜欢这种复杂的洞房礼节的,像祭奠仪式,没了就总觉得少了什么。还有那句很俗的话……”
“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。”二人同时说,然后喝下合誓酒。
魏君华道:“你写在那簿子上,我都看到了。”
“好辣。”沈凌宵被呛了一□,“这是我喝过的最烈的酒了,里面没加东西吧。”
“没,酒不醉人人自醉。”
沈凌宵觉得他能跟魏君华处到一块,还是得因为这人说事儿太对他胃□了,作为同窗同龄天才之间的浪漫,别人不太懂。
“你醉了可以,但我没到雨露期。”
“还有下一次,成亲之日完礼就行。”
“我说过的,成亲的俗礼,我挺在意的。”沈凌宵歪着脑袋看着畏他,“魏狗,你强制诱导吧。”
魏君华愣了下,“那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,我怕你心里有些受不了。”
“犹豫犹豫就犹豫没了,拖着拖着很容易错过的。我不想让自己后悔啊。”
他话方落下,便感觉到魏君华身上的信息素朝他周身涌来,水泄般热烈而浓厚的信息素钻进了他四肢百骸,在他皮肤的每一处进进出岀撩拨摩拏。
沈凌宵尾音消了下去,成了一声重重的喘息。
他渐渐失去力气,四肢瘫软如麻,脑袋沉重连魏君华的身子都有些靠不住了,顺着他的胸膛渐渐滑落下去。
“这可是你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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