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九华山周围,方圆上千里的范围内,数安庆府,池州府和徽州府最为有名。尤其是安庆,号称‘吴楚分疆第一州,万里大江此封喉’。此地是川渝,荆湘与江左水路之要冲,商贾云集,历代乃兵家必争之地。

&ep;&ep;听了曹继武一番简短的叙述,金日乐欣喜地叫道:“那里一定很好玩!”

&ep;&ep;“你就知道玩!”金月生敲了他脑壳,回头提醒道,“如师兄所说,那里现在,必然有多方势力在纠缠,形式错综复杂。咱们可得小心了!”

&ep;&ep;曹继武点了点头:“我担心的,也正是这个,不知我爹具体在哪一方。此行凶险,到了渡口,你们去南京,我去安庆。”

&ep;&ep;“啊,大师兄你是什么意思?”

&ep;&ep;“师兄你说哪里话,咱们是兄弟,你只身陷入险境,我们俩岂能无动于衷?”

&ep;&ep;“是啊是啊,我们怎么能抛下大师兄不管呢?你去哪,我们就去哪。”

&ep;&ep;曹继武叹道:“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?早晚要分的,去安庆见了我爹,到时我再去南京找你们。”

&ep;&ep;“不行不行,师兄,我们一定要跟你去,咱们一起习武那么多年,怎能让你一人去冒险?”

&ep;&ep;“是啊,师兄说的对,难道大师兄有其他什么顾虑?”

&ep;&ep;金日乐忽然冒出这么一句,金月生觉得奇怪。他低头想了想,忽然笑道:“师兄是不是怕我俩的身份,令尊如果知道了,会尴尬难为情?”

&ep;&ep;“是有这方面的顾虑,万一我爹,逼着我加入明军,怎么办?如果是这样,你们俩跟过去,岂不是让我为难?”

&ep;&ep;曹继武两手一摊,直言不讳,二金默默无言。

&ep;&ep;金日乐闷闷不乐,踢飞了一块石头解气。忽然他想起普空的话语,于是抬头疑惑道:“师父不会说谎吧?或许他根本没见过令尊。”

&ep;&ep;“师父说的是真的。师父虽然戏谑,但以师父的秉性,父母之言,他绝不会乱传的。况且师父身为明军旧将,对清国可谓是苦大仇深,怎么可能会让自已的徒弟,去加入清军呢?所以我能感受到,他老人家的心,在滴血。”

&ep;&ep;曹继武顿了一顿,继续道:“若非他断定大势不可逆,不想毁了我一生,绝不会让我去找洪承畴。只是我爹还在,我是无论如何,也不能看着他身陷险境!”

&ep;&ep;金日乐忙问:“师父如果说的是真的,你加入清军,令尊也是同意的?”

&ep;&ep;“师父的口吻坚定,想必一定是了!”

&ep;&ep;“那还担心什么?早晚都要加入清军的,我们还是要在一起的。大师兄,我们跟你去定了。”

&ep;&ep;“是啊,师兄,你别想着赶我们走。既然师父说了,那我们一定会在清军中并肩作战。听说《三国演义》刘关张桃园结义,后来立了不世功勋。咱们仨,也给他来个结义如何?”

&ep;&ep;“好啊好啊,我赞同。”金日乐拍手叫好。

&ep;&ep;“咱们都是师兄弟了,用得着多此一举吗?”曹继武摇了摇头道,“万一我爹真的使绊子,那该怎么办呢?”

&ep;&ep;“我相信师父的话。”金日乐道。

&ep;&ep;“我也相信师父的话。”金月生附和道。

&ep;&ep;二金拳拳盛意,曹继武无奈,心中矛盾:加入清军,内心不情愿。而明军的所作所为,自已又极为厌恶。两方都不是什么好鸟,真是左右为难。

&ep;&ep;不管它了,索性把心一横,听天由命吧!

&ep;&ep;曹继武打定主意,叹了口气:“好吧,咱们也学学刘关张。”

&ep;&ep;“好啊好啊!”二金极为兴奋。

&ep;&ep;义结金兰,要有神明作证。上天真是善解人意。绿波荡漾的荷田旁边,一座朴素的小庙,映入三兄弟的眼帘。

&ep;&ep;金日乐顺手摘了三片圆圆的荷叶,递给曹继武和金月生:“咱们拿荷叶作祷告,寓意藕断丝连!”

&ep;&ep;金月生大喜:“太好了,即便我们以后分离,也会像莲藕一样,千丝万缕地连着!”

&ep;&ep;曹继武也很高兴,不住地夸道:“还是乐乐聪明!”

&ep;&ep;三兄弟快速进了小庙。

&ep;&ep;供桌上有一香炉,两盘供果,两支蜡烛,周围物事简单而朴素。庙虽小,但却被收拾的干干净净。一个身穿仙衣的老婆婆形态神像,手捧一只水火八卦,立在主位神台之上。

&ep;&ep;“大师兄,这是神吗?三爷怎么感觉着,像个喜欢跳舞的巫婆?”

&ep;&ep;曹继武也不认识:“管他什么神呢,既然是个神,就会知道咱们的心声,咱们还是快快拜吧,还要赶路呢。”

&ep;&ep;三兄弟跪了下去,金月生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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