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王来了。”

&ep;&ep;一天伊始,颜倾的好心情在听到郡王来了几个字时被彻底糟蹋了。虽然是在他府里,但他却毫不避讳,直接闯入,如入无人之地。颜倾放下梳子,走到窗前推开窗子,深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觉得与他共处一室不是那么难受,开口问他:“郡王有事?”

&ep;&ep;像是没有察觉到她的厌恶一般,刘恪厚着脸皮一边说话一边慢慢朝她靠近:“你爹的事本王已经为你查清了,你爹以次充好的事不是没干过,不过还没胆子敢对上贡的东西做手脚。那人之所以陷害你爹,全因他贪图颜家的家产和存了报复的私心,至于为什么会存报复的私心,想必本王不必多解释你心里也清楚了。贡品一事归根结底还是他不对,说吧,你想要怎么处置那人?”

&ep;&ep;“郡王按照律令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!问我干什么?”她转过脸来,又顺着另一个方向行走,逐渐和他拉开很远的距离。

&ep;&ep;见她如此提防自己的模样,刘恪忍俊不禁:“陷害他的正巧不是别人,多多少少跟本王有些关系,本王觉得你们委屈,想让你们自己出一口恶气,他如今正被我关押在牢房里,你自己去处置。”

&ep;&ep;颜倾想了想,回忆起那吴三爷盛气凌人的嚣张模样和好色表情,觉得应该给他些教训。便道:“甚好。”

&ep;&ep;听她应了,刘恪点点头,离去之前顺手捻起桌子上的糕点塞进嘴里,嚼完又伸手拿了吃了一块,还不忘回头双目深深地凝视她,调道:“为什么你房里的糕点就这么好吃呢?”

&ep;&ep;她垂眸看了看那糕点一眼,他既然喜欢吃,那得好好整整他才是……

&ep;&ep;——

&ep;&ep;翌日,刘恪坐在书房听着侍从汇报那吴三爷的情况,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,尤其是听到“叫那颜家的姑娘给下了十倍的春|药、技痒难耐、刨墙蹭地”的时候,刘恪顿时觉得她不是一个善类。侍从汇报完毕,她身边的琥珀来了,还端来了一盘新鲜的糕点,说是她家主子亲手做的,特意让她送来一些给他品尝。

&ep;&ep;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转变了态度?刘恪有些狐疑,转念一想,他任她处置那吴三爷,她一定对他感恩戴德,这么自信地想着,刘恪笑得合不拢嘴,毫无防备地拿起来,嗅也不嗅,看也不看,拿起来便往嘴里塞,咽下一块后,觉得味道不错,又接连吃了很多,最后干脆连盘子里的粉末都舔了。

&ep;&ep;吃完后,感觉良好,刘恪甚至产生了一种想法:那是他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,然而,一个时辰后,刘恪便不这么想了,腹部先隐隐作痛,随后那隐痛竟愈来愈厉害,最后整个腹部似被钢刀乱绞,刘恪憋得面色红一阵白一阵,胃里也开始翻腾,最后实在受不住,跌跌撞撞去如厕,上吐不止又腹泻如注……起身时好像好些了,然而,没过多久,又开始……如此反反复复。这一天,刘恪已经数不清自己吐了多少次、上了多少次茅房了。

&ep;&ep;刘恪咬牙切齿,知道肯定是那糕点的问题了,他现在已经可以想象那丫头躲在房间里偷笑的表情了。

&ep;&ep;侍从发现了他的异样,要去叫大夫,刘恪大喝一声:“叫什么大夫!除了受伤,本王身体健壮如牛,四五年来从来没有让大夫看过疾病。”侍从为他心急如焚,自家的郡王就是这种不服软的性子,什么事都要硬撑。

&ep;&ep;一天折腾,刘恪整个人呕得比孕妇还厉害,也快拉得虚脱了,最后还是传了大夫。身体的确很好,第二日,他又生龙活虎了,正气冲冲地走在通往西厢的路上,又听闻侍从来报:“郡王,表公子来了。”

&ep;&ep;“到到,到哪儿了?”

&ep;&ep;“王府门口了。”

&ep;&ep;刘恪匆匆转了个方向,往门口走去……

&ep;&ep;心机深重的刘恪把江洲引去了东厢。一个在东厢,一个在西厢,中间隔得远,就算住十天半个月,也不一定能够碰面呢!想到这里,刘恪心花怒放。

&ep;&ep;东厢的庭院里竖着一排排的荼蘼架子,荼蘼种植的年岁很长,已经攀得老高,上呈拱形蔽住天日,下方宽广可纳数人。江洲来得真巧,真赶上荼蘼花繁的春时,二人对坐在荼蘼架下,疾风过尽,花飘如雪,依附华裳。

&ep;&ep;刘恪唤人拿来烈酒,殷勤地为江洲斟酒:“来来来,今日你我二人在此一醉方休。”江洲四下环顾,见花木繁盛,想起了当年花前月下与她在藤蔓扶疏的窗子口幽会的情景,想了一会儿,回过神来,笑道:“古人宴客于荼蘼下,有飞花堕下,浮白酒盅,花香入酒,号为‘飞英会’。想不到你竟然也有此高雅的情趣!”

&ep;&ep;刘恪听出他最后一句是在嘲讽自己,回道:“怎么,四时的风花雪月是独属于你的?只许你戏弄风月?不许人家附庸风雅?”

&ep;&ep;“附庸风雅?”江洲举酒浅品一口,“用于你,极好。”

&ep;&ep;刘恪将唇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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