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做什么从不盲目,我都是仔细考虑过才开始的。”

&ep;&ep;白雁涂药水的手一滞,她抬起眼,看到冷锋灼灼的眸光定定地凝视着自己。

&ep;&ep;她低下眼帘,手不自禁地哆嗦了下,慌忙挪开话题。

&ep;&ep;“想不到这么偏远的地方,竟然有这么漂亮的园林。”

&ep;&ep;“偏远吗?还好吧,交通挺方便的,听说不久这里要建个新的别墅区,靠着江边,到时说不定滨江人也会过来住呢,开车上班就行了。现在居住都讲究环境,这儿空气好,风景好,吃的蔬菜和鱼虾都比城里新鲜。”

&ep;&ep;“你这么喜欢,就来买一套好了。”白雁说道。

&ep;&ep;“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太寂寞,除非我结婚。”

&ep;&ep;“那你要好好努力了。”涂上蚊不叮,腿上又痒又肿的地方好受多了。

&ep;&ep;冷锋低低地笑着,“我现在就很努力,你看不见吗?”

&ep;&ep;白雁咬了咬唇,怯怯地抬起头,“冷医生......”

&ep;&ep;“这么长的夜晚怎么打发呢,我们来看电影。”冷锋突然抢声说,从碟片箱里翻了翻,“《逃跑新娘》怎么样?里查基尔和茱莉亚洛勃兹的。”

&ep;&ep;《逃跑新娘》!白雁闭了闭眼,在和康领导结婚那天,如果她在听了伊美女一席话之后,也上演一出《逃跑新娘》,是不是心里面就不会这么烦,这么疼了?

&ep;&ep;没有人知道,她有多怕离婚。

&ep;&ep;这种恐惧不是担忧以后一个人活不下去,不是担忧不能忘记康领导。结婚对于她来讲,是用尽心力攀附一座高入云端的大山,途中,她忍住寂寞,忍住诱惑,目不斜视地往上攀登,她到达了山顶,现在,她将要从山顶直直地又跳了下来。

&ep;&ep;不是不受伤的。

&ep;&ep;命运对她总是如此无情,年少时的家是残缺的,没有父亲,母亲形同虚设,结婚后,康领导给她的家是一个充满欺骗的泡沫,她是不是该认命了?

&ep;&ep;她的人生也许就像刘若英歌里所唱的,注定一辈子孤单?

&ep;&ep;“白雁?”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,扳过她的脸,她愕然醒悟过来,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泪,她忙推开冷锋拭泪的手,胡乱擦了一把,“我......”

&ep;&ep;“没关系,眼泪就是为了清洗心底的毒愫,想流就流。”冷锋心疼地摸了下她的头。

&ep;&ep;“冷医生,你家里的人都还好吗?”她羞涩地揉了下鼻子,坐坐正。

&ep;&ep;“我是在姐姐家长大的。”冷锋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。

&ep;&ep;白雁屏住呼吸,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。

&ep;&ep;“我们家有一条大货船,爸妈常年在外,帮人家运载货物,吃住都在船上。专门跑苏州到上海这条航线,我寒暑假时也会上船帮忙。初一那年的冬天,船舱里液化气泄漏,我爸妈......就再也没有醒来,以后,我就搬去和姐姐、姐夫住了。”

&ep;&ep;冷锋说完,把车座往后放低了点,躺下闭上了眼睛。

&ep;&ep;车内陡然跌入了一团缄默中,除了两人的呼吸你起我伏。

&ep;&ep;还是白雁先开了口,“你小的时候,他们很疼你吗?”

&ep;&ep;冷锋点点头,“对,船上的日子并不像古人诗词里讲的那么惬意,为了赶时间,有时要日夜航行,船舱里冬天冰冷夏天闷热。但只要我上船,我爸妈都尽量停靠在码头休息,给我买许多吃的,如果天气太热,我爸爸还会带我到镇上住旅馆,其实他们并不富有,买只西瓜都舍不得吃,总对我说不喜欢吃。可只要我喜欢的,他们都会买给我......”

&ep;&ep;冷锋喉咙一哽,紧紧抿起嘴唇,说不下去了。

&ep;&ep;“真好,”白雁眼中泪光闪闪,“我很羡慕你。”

&ep;&ep;“羡慕?”冷锋吃了一惊,居然有人羡慕一个孤儿?

&ep;&ep;白雁没有解释,开了车窗,看着车顶上的明月,“冷医生,我听别人说,孩子和父母之间也是一种缘,有良缘也有孽缘。你与你父母之间的缘份虽然不长,但一定是良缘。”

&ep;&ep;冷锋失笑了,“你和你父母之间难道是孽缘?小丫头片子,你一定被父母宠坏了,才这样胡说八道的。你现在的状况有没有和父母说起?”

&ep;&ep;“哇,都九点多了,”白雁瞟了眼车内的电子表,大呼小叫起来,“我该去洗澡,睡觉了。冷医生,你的电影,我们以后再看。”

&ep;&ep;“白雁,你在逃避什么?”冷锋抓住她的肩,阻止她去开车门。

&ep;&ep;白雁回过头,平静地看着冷锋,很认真地说:“冷医生,生命中总有些东西是我们不能承受的。不管我是不是有夫之妇,我们都只会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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