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碧月起身行礼,十八对魏悯说道:“大人,这就是在街上拉了主君一把的人。”
十八这话说的就有深意了,她只说拉了一把,没说是救命拉的,还是故意拉着阿阮摔倒。
魏悯点头,垂眸看碧月重心都压在一只脚上,瘦弱的身子有些摇摇欲坠,也没说让他坐下,而是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在魏府好好养伤,等脚好了之后,本官带你去见一个人。”
见一个人?谁?
碧月一只手攥着包袱,一只手撑着一旁的桌子维持身体平衡,闻言不由垂眸遮住眼底神色。
他看魏悯说完话有转身就走的意思,立马忍不住,出声疑惑问道:“大人是要带我去见谁?”
魏悯脚步停在门槛处,侧头看他,半张脸背着光隐在阴影之下,晦暗不明,说道:“太女。”
碧月眸子猛的一颤,瞳孔缩小,撑在桌面上的手指立马紧攥成拳压住心里涌出的惊慌,不自然的垂下头,眼睛乱转,怯声问道:“为什么,要带我去见太女?”
碧月感觉到魏悯正在用打量赝品的嫌弃目光从他身上扫过,顿时后背发凉,寒毛竖起。
魏悯嗤笑一声,眼睛看着碧月,眼底冰凉一片,声音中透着丝丝入骨的寒意,“你若是够聪明,就不该再问。”
魏悯抬脚跨过门槛,站在门口垂眸理了理袖子,轻声说道:“念在阿阮没事,我给你两个选择,死在魏府和回东宫,你任选一个,明天给我答案。”
说完转身离开,十八则贴心的顺手将门关上,屋里顿时只留下脸色灰白的碧月一人。
门“啪”的一声合上的那一刻,碧月就像是突然被人抽去了所有的力气,一下子跌坐在了绣墩上。
……
魏府新招来两个厨子,手艺还算不错,中午做的饭菜也还合口,魏悯看了一眼,搬来一个小几摆在床上,午饭阿阮连床都不用下。
睡了一觉又涂了药,阿阮都觉得膝盖上那点小磕伤已经没事了,可偏偏魏悯不放心,晚上连澡都不让他洗,说是不能碰水。
夏季闷热,哪怕白天不动弹身上也会出层薄汗,更何况阿阮今天早上还去了趟街上。晚上不洗澡,就会觉得身上黏糊糊的,翻来覆去的怎么都觉得不舒服。
魏悯洗完澡神清气爽的回来时,就见阿阮一身轻薄中衣倚坐在床头,胸前衣襟松散半敞,那根精致凸出的锁骨随着他呼吸起伏的胸膛,若隐若现于中衣里。
阿阮似乎有些热,随意抬手扯了扯衣服,他这么一扯,衣带松开,衣襟大敞,露出小半个圆润的肩头,白里透粉。
魏悯本来是打算走到床尾,将手中毛巾搭在一旁的衣架上,但如今随意一撇,瞧见这等景色,眸色不由一暗,顿时挪不动脚了。
“阿阮。”魏悯低唤一声,随手将毛巾扔在桌子上,走过去站在床边,弯腰低头去吻阿阮粉色的唇瓣,手掌心贴在他的腰上往后背处摩挲。
阿阮仰着脖子迎合她火热的吻,眼皮轻阖,遮住眼底的清明之色,就等着妻主的下一步动作。
温顺的阿阮简直让魏悯欲罢不能,忍不住脱掉身上披着的外衫,单腿站在地上,另条腿跪在他身侧,将床上的人整个笼罩在她身下。
阿阮伸出舌尖轻舔魏悯的上唇,含在嘴里轻吮了一下,引的魏悯眸子一颤呼吸不稳,火热干燥的掌心从他后腰衣摆处探进去,贴着他背后的肌肤摩挲。
魏悯顺着阿阮的下巴往下吻,湿漉漉的吻从他白皙修长的脖子吻到锁骨肩头。
魏悯的唇才刚贴在阿阮的锁骨上,还没张嘴咬,就被他轻轻推开了。
魏悯一愣,眼底带着明显的情.欲之色,声音暗哑,不解的看着他,“阿阮?”刚才不是想要吗?
阿阮也有些动.情,眼尾因为刚才的吻染了抹妖冶的红色。他剧烈喘息几瞬,等呼吸稳了,才轻咬下唇,抬手“道”:
——还没洗澡,身上脏。
魏悯微微眯眼,手掌根捧着阿阮的脸,嘴唇凑过去,偏头张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,咬的阿阮瑟缩着身子,抬手搂住她精瘦有力的腰。
魏悯叼着他的耳垂说道:“阿阮,学坏了?”
她那带着沙哑情.欲含糊不清的上扬鼻音,听的阿阮脸红心跳,差点丢盔弃甲缴械投降了。
——想洗澡……
阿阮抬手将魏悯的头从颈窝里拔出来,凑过去在她嘴角安抚性的吻了吻,柔和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委屈请求。
魏悯一对上他这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,立马没了脾气,微不可查的叹息一声,“等着,我让人给你送水进来。”
水送到耳房的时候,阿阮已经坐在那儿等着了,魏悯见他急不可耐的自己走过来,顿时斜睨了他一眼。
阿阮冲她笑,抬手指门示意她可以出去了。
魏悯卷起袖子,弯腰伸手试了试桶里水的温度,“不凉不热刚刚好,”余光瞥见阿阮站起来要过来,便道:“你腿不能下水,老实的坐在那儿,我给你擦擦就行,想洗澡等你膝盖伤口结痂了再说。”
阿阮闻言眉头微皱,有点不太乐意。他磕的也不严重,不用照顾的那么仔细,再说让妻主给洗澡,太折磨人了。
论耐心,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